眾所周知,成龍大哥有一首名叫《你給我一片天》的MV曾在90年代廣為傳唱。作為1994年馬景濤版《倚天屠龍記》的片尾曲,此曲旋律悠揚、歌詞雋永,對于唱慣了節奏強勁曲風硬朗諸如《醉拳》《男兒當自強》等歌曲的成龍而言,能夠如此細膩地去演繹一首情歌實屬罕見。應該說,那時幾乎很少有人能夠站在成龍的心境感同身受,倒是MV中楚楚動人的女主角令人印象深刻,她就是張曼玉。
張曼玉,自不必過多介紹——中國首位戛納影后、第42屆柏林影后,美國電影藝術與科學學院會員、奧斯卡評委(擁有投票權),各種殊榮不計其數。可以說,張曼玉隨便拿出一部作品,都可謂眾多女藝人心目中的一座巔峰。即便如此,多年來我們看到的張曼玉,始終如煙。
有人說,對張曼玉人生軌跡影響最大的那一位是梁朝偉。其實早在梁朝偉之前,真正逆轉張曼玉人生的那人,卻是成龍。
1985年
在好萊塢屢戰屢敗的成龍為了向世人證明自己,預備投拍一部野心之作,也就是後來令成龍享譽全世界的動作片《警察故事》。起初女主角定的是林青霞,但是隨著動作片節奏越來越快,成龍發現經紀人陳自強推薦的那位飾演阿May的女演員凡事親力親為,而且是不計后果的那種,遂愈發對眼前這位嘴角胖嘟嘟的女孩另眼相看。最終在戲拍到一半的時候,將阿May這一人物擢升為女一號,風頭與飾演女證人莎蓮娜的林青霞不相上下,此人正是張曼玉。
對于林大美人而言,但凡有她出演的作品,都是絕對的女主角,而在電影中與新人張曼玉平起平坐也實屬無奈,畢竟許多危險動作自己都需要替身來完成,而張曼玉只要成龍一聲令下,完全親自上陣不用替身。這一點連成家班資深戲骨盧惠光、火星都暗豎大拇指,直言成家班出了位女打星。也正因如此,成龍對張曼玉愛護有加,甚至大有培養成家班女新人的意思。
在外人看來,張曼玉當時完全就是成龍妹妹一樣的存在,而她也時刻將成龍看作大哥和無話不談的知己。隨著時間的推移,二人之誼越發厚重,仿佛還摻了些許復雜的情愫。雖然倆人沒有什麼實質性發展,但有一幕最能證明張曼玉的心跡——
據說,當《警察故事》拍到最后一幕時,劇情原本的設定是陳家駒(成龍飾演)飛身躍起,徒手抓住水晶燈縱身跳下商場一樓,然后再遭反派毆打……當時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誰也不敢打斷成龍的思路,可唯獨張曼玉怯生生地問成龍:「你可不可以不要跳下來還被人繼續毆打那麼慘?」此言一出,大伙都嚇了一大跳,要知道支撐這一幕玩命的背后是成龍大哥,乃至整個嘉禾的野心。
可以說,就連鄧景生、何冠昌等大佬都不愿在這個時候阻止成龍,何況一個小小的新人!
沒想到成龍竟采納了張曼玉的建議,改寫了跳下后還繼續遭人毆打的情節……最終成龍憑借過人的膽識和身體素養,出色地完成了這幕堪稱「影壇危險系數最高的動作」。當所有人都在為成龍歡呼鼓掌時,有一人卻哭了,這淚水包含著鼓勵和激動,同樣還有心疼……此人正是張曼玉。
原來落地時的成龍由于太過激動,以至于抬起的雙手早已被鋼繩剌得皮開肉綻還毫無知覺。多年后成龍每當回顧起這一幕時都不勝感慨,尤其對張曼玉當年的舉動心存感激。
1987年—1988年
張曼玉是一位對演藝事業有著自己獨到見解的人,這在早年間她所主演的影視劇中足見端倪。圈中傳言她選擇劇本十分挑剔,寧缺毋濫。在拍完《警察故事》后,她婉拒了多部動作片邀約,轉而選擇了片酬相對較少的文藝片,這對于一位剛剛走入大銀幕的新人來講實屬難得。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張曼玉在文藝片中的表現駕輕就熟,以至于周潤發、劉德華等當紅藝人都找她合作。期間他們合作了多部膾炙人口的作品,尤以1988年文藝片《旺角卡門》中的演出最為出彩,僅車站送別劉德華那段將近一分多鐘的表情特寫便演足了三種不同的情感。
據說,當時王家衛戲言張曼玉能否給出三種不同的表情,本以為說說拉倒,誰知道開拍之時張真的給到了王三種關于離、怨、悲的精準演繹,堪稱《旺角卡門》全片神來一筆。張曼玉的這段表演不僅打動了王家衛,更征服了所有觀眾,當年港台地區第一次稱呼「女神」便是從張曼玉這叫起的,或許配得上她的只有王杰演唱的那首經典插曲《忘了你忘了我》。雖然她與當年的金像獎影后失之交臂,但是卻從此確立了自己的表演風格。
此后,二人又合作了《A計劃續集》再次大獲成功,成龍遂向張曼玉拋來橄欖枝,邀她合作《警察故事續集》。同年年底,該片毫無懸念穩坐香港電影票房頭把交椅。就像成龍在電影《奇跡》中所言,眾人眼里一文不值的玫瑰花正是自己邁向成功的幸運之神。而當年作為花瓶、路人甲進入成龍視線的鄰家小妹阿May,早已變成了成龍電影中的幸運女神。正是基于這樣的心理暗示,張曼玉成為了繼鄧麗君、林青霞之后,又一位媒體口中與成龍大哥過從甚密的「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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